叶曙明:浴血中山纪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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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7年小暑已过,主义兵各个分部接到了总部筹委会的邀请信:“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在与刘、邓、陶决战的关键时刻,广州市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联合起来了,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广州总部庄严宣告成立了。并决定本月23日下午2时正在中山纪念堂隆重举行成立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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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件大事,军管会当然非常紧张。市军管会文教组组长傅本德向市军管会主任阳震请示,军管会主要领导是否参加主义兵总部成立大会?如果不参加,他本人能否参加,会上能否讲话。阳震犹豫不决,认为主义兵总部选择这个时机成立不好,因为这时全国许多大城市已出现大规模武斗,如四川、武汉等地,担心广州也会步其后尘。傅本德再向省军管会请示,大概7月17日,阳震告诉傅本德:省军管主任陈德政委把此事请示了黄永胜,黄说群众组织开什么会我们无权制止,但要把开会时间地点事先问清楚,必要时可派市军管文教组组长参加,讲话稿要经审查批准。 但谁也没想到,在总部成立大会前夕,武汉发生“七·二○”事件,举国震惊。因此,当傅本德向黄永胜报告,主义兵将在7月23日召开总部成立大会。黄永胜认为,开会时间选的不好,旗派可能趁机在广州市搞一场大规模武斗,要防止这场大规模武斗的发生。他说军区作战部已准备了一个师,武斗一旦发生,立即进广州制止。但目前立足于预防,要阳、傅回去制定方案,布置执行。 7月23日,主义兵如期在中山纪念堂举行总部成立纪念大会。但这一天下午,旗派也在越秀山体育场召开追悼糖厂武斗死难者的大会。时间相同,地点相近。当时,两派要召开大型群众集会,均须事先向军管会申报。出现这种“撞车”情况,是匪夷所思的。 下午,从中山纪念堂到越秀山体育场一带,聚集了成千上万的群众,有旗派的,也有东风派的。大家都热得汗流浃背,烦躁不安。一些本来准备摆放在追悼会上的花圈,索性摆到中山纪念堂门口,以示抗议。人们的情绪愈来愈激动了。
  关于这次武斗的起因,中大红旗公社《中大红旗》是这么写的:

在幕后策划者的指挥下,主义兵扬言7.23要在中山纪念堂召开什么“主义兵广州总部成立大会”,并于7月22日晚占据了往越秀山体育场必经之路的中山纪念堂,运入三卡车的砖头石块堆积于草地上。23日中午,五、六千主义兵在一小撮联动分子带领下,集结于中山纪念堂,并携带大量的长矛、匕首、尖刀、木棒、钢盔,还有风枪、小口径步枪。平静的大礼堂,变成杀气腾腾的作战基地……
将近下午1时,华南农学院三十多位红旗工人乘一辆卡车首先来到通往会场必经之路——纪念堂东侧交叉路口停下,他们把花圈从车上取下,靠放在纪念堂围墙上,排队集合。忽然,十多个主义兵冲上来辱骂道:“你们是来陪葬的吗?”就动手抢红旗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的大旗。工人跑去护旗,主义兵未抢到,有一个索性拔出刺刀把旗割破,使红旗工人很气愤。他们跑去追赶毁旗的主义兵。此时,早已准备好并埋伏在纪念堂内的五、六十主义兵,拿着长矛、匕首、短刀等凶器蜂拥冲出。一个主义兵匪徒的罪恶的匕首刺中红旗工人吴振年的臂部,再一刀刺入颈部,血如泉涌,当场倒下……
接着,广钢红旗工人的七部汽车也到达,正下车集队去开会。走在最前的一辆汽车,被十多个主义兵拦住,工人范炎祥被主义兵的长矛插入右胸,血流如注,跑了几十米便倒下,急救无效而身死。此时兽性大发的主义兵用大棒乱扫,用长矛乱刺,用刀乱砍,当时许多工人受伤,有的被抓进纪念堂去。拿着花圈的来不及退走的暨南大学红旗战士林财源被刺两刀,肩胛骨伤口长达10CM,肚子被刺一刀,肠子流出,壮烈牺牲……

赤手空拳的革命造反派工人、学生,把路旁竹杆、木棒作为自卫武器,冲!冲过封锁线去!但当队伍走到省人委与纪念堂之间的吉祥路时,主义兵联动分子竟用已准备好的碗大的石头、砖块向行进的队伍雨点般打过来。顿时,数十人被打得头破血流。[1]

而东风派方面则反驳:

主义兵既然运了几天石头,为什么三军会演了三天半(23日上午还为学生专场演出),两万多观众都没有看到石头?而且三天前糖厂事件没发生,主义(兵)怎么能知道旗派要开追悼会呢?
……
1.为什么开追悼会,不把花圈带去越秀山会场,而要放到中山纪念堂?
2.为什么开追悼会还要人人带着铁棍、长矛、马刀、标枪等凶器和麻袋?
3.为什么12点钟就有红旗工人在文德路装石头,往中山纪念堂这边运?同一时间又有红旗工人在财厅前装了两车砖头运往中山纪念堂?[2]


  当时双方互相指责的文字,不可尽信。但可以肯定,无论是主义兵,还是旗派,事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武斗。旗派称:

刚吃完午饭的华农红旗工人及华农野战兵团的部分战士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戴上黑色纱布,抬起献给死难烈士的花圈,分乘二辆汽车前往越秀山追悼7.21广糖血案中死难的七位战友。12时半左右车在纪念堂东侧停下准备集队前往越秀山。可是在那里早已等待多时的几百个主义兵手持凶器一窝蜂地拥了上来,向手无寸铁的工人挑衅……随即有一约30 岁的地总大混蛋抡起一根大木棍猛力地向花圈击去,其它主义匪则马上去夺华农红旗工人的队旗……[3]


  黄意坚提出了疑点。他说,广钢、广船的旗派工人到得比较早,“当时很热,大家走到纪念堂旁边的树阴底下休息。主义兵的警卫人员很紧张,一直用望远镜监视着。当他们看到对方休息后,就放松了警惕。”

[黄意坚说] 忽然之间,大概有30多个主义兵打扮的人——但不是他们的人,肯定不是他们的人——冲进那班乘凉的人中,一刀把广船的一个人插死了。然后这帮人就爬栏杆跑进了纪念堂。当时主义兵就在认人,问这是不是我们的人,都说这些不是他们的人,觉得奇怪!他们想去查问,但已经找不到他们了。[4]


  黄意坚声称,“纪念堂整个过程中,主义兵的领导层绝对没有想过打。我们旗派这边也是绝对没想过要打,最后打的时候,旗派的人是拆路边的大字报栏去打的。”但武斗还是爆发了。 对武斗起因,主义兵有另一种说法:

武斗的起因是纺织学校的主义兵排着队进中山纪念堂就被一小撮旗派的暴徒抢了旗,跟着这一小撮旗派又把他们所谓开追悼会的花圈放在纪念堂并说:“成立之日就是你们主义卒死亡之日。”在场的主义兵小将就将他们的花圈丢了,这一小撮旗派暴徒就首先动手打了一个女主义兵,跟着其他暴徒就将随身带上的武斗杀人凶器取出打主义兵,于是大规模的武斗就开始了。[5]


  在事隔多年以后,再追查当时武斗的起因,也许已不重要。不管是谁先动手,不管是谁有备而来,蓄意制造事端,挑起武斗,事情的结果都没有太大的不同。 军管会的值班人员对事件起因也不清楚。在军管会的记录中写道:

今日下午,红旗工人、工联、三司在越秀山体育场开追悼大会,主义兵在中山纪念堂开总部成立大会。于3时发生武斗(事因不详),至5时左右,旗派在外面包围主义兵,约有一万多人,主义兵在纪念堂内约有二千多人,在外面也有部分。事情发生后,警司杨(阳)司令员和省军区黄司令员均到现场制止武斗,被旗派围攻,被部队救出。武斗初,警司派去二个连,后增派六个连,二个营,后增至二个团的兵力,下午6时40分所有大门被部队占领,部队并把双方隔开,方制止武斗。[6]


  黄意坚当时扛着中大八三一的大旗,坐着一辆用卡车改装的宣传车上,带头往越秀山方向冲。但汽车经过纪念堂时,遭到主义兵从里面打出雨点般的石块阻击。黄意坚在回忆录中,叙述了他负伤的情形。他写道:

谁知没走几步,更遭到占据纪念堂的主义兵的石头攻击,宣传车后的人只好退了下来,而我站立的宣传车是大卡车改装,无法掉头开回来,司机只好开足油门,向越秀山方向冲。大概冲到一半,我被主义兵的石头打中,幸好车上的人硬把我拉进车厢,但我手持的大旗也掉在地上,我被打上车时,大概又中了一块石头,晕倒了。等我醒来,汽车已到越秀山顶,远离纪念堂。随后把我送到市一人民医院,头上缝了八针,才离开市一回中大。[7]


  双方隔着纪念堂的围栏,互掷砖头。旗派人如潮涌,攻入了纪念堂的草坪,主义兵寡不敌众,且战且退,最后退进纪念堂的建筑内,拆下所有的椅子,堵住大门。用铁枝等武器从门缝往外捅,阻挡对方的进攻。令人痛惜的是,纪念堂内极具文物价值的玻璃,就在这场武斗中,几乎全部被砸碎。 下午5时许,傅本德在一个连的解放军保护下,进入纪念堂。他描述他看到的纪念堂:里面混乱不堪,大厅内的女孩子有的哭,有的叫,有的吵,有的闹,大厅内椅凳几乎全部被拆掉,用椅凳筑起防御工事。十几岁的女孩全部集中在大厅的中间,男孩全部集中大厅的走廊,手持拆下来的铁枝和从外边拾回来的石头、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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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报上登的部分伤者照片


  由于解放军在纪念堂外筑起人墙,挡住了旗派的进攻。傍晚6时左右,主义兵总部成立大会开始。大会一致通过了“给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致敬电”、“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总部成立宣言”以及“给周总理的紧急电”。主义兵宣传队在舞台上表演了《红卫兵组歌》。一些演员因这受伤,头上裹着纱布,别有一种悲壮的气氛,感染了全场的同学。《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总部成立宣言》宣称:

今天,在向党内最大的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展开大批判的高潮推动下,在革命的红卫兵、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彻底捣毁陶家黑店,打倒南霸天及其死党的革命风暴中,我们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东、西、南、北分部、小兵公社重新会师了,成立了我们红卫兵自己的统一革命组织——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广州总部。
我们的最高统帅是我们最最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我们的最高司令部是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
我们的指导思想是伟大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我们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我们坚决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大民主。
我们红卫兵以劳动人民家庭(工、农、兵、革命干部和其他劳动者)出身的革命学生为主体。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学生,对毛主席有深厚感情的有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一贯在政治思想上表现比较好的,也可以参加。


  武斗最后停火的时间是晚上8时左右。在此期间,省军管会频频接到各方面的告急电话:“地总在海珠广场集结了一千多人向北走;西村地总有二三百人向中山纪念堂移动,打伤了旗派三个人;地总总部有十多辆卡车准备拉人,还准备有十多辆汽车石灰,封锁了北京路;郊贫(联)在新村和沙河集中,人数不详。”[8]入夜,地总、红总派出过万工人,从纪念堂到市一宫,沿途排成两行,形成一道长长的人墙,保护主义兵从纪念堂转移到市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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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场文革以来广州最大规模的武斗伤亡情况,一直是人们关注的重点之一。暨南大学一名学生被刀捅死,这是两派在文革后都承认的,但对还有无其他死者,就众说纷纭了。当时,旗派称他们有50多人(一说33人)死亡,400多人受伤。主义兵则称他们有九人死亡,100多人重伤。 先看旗派方面的说法。在一本出版于2006年题为《广州红旗派的兴亡》的书中记述:

“七·二三”惨案中,旗派死伤人数比“七·二一”更多。有五十多人被杀。受伤需住院治疗者达四百多人。其它轻伤不计其数。“主义兵”把他们在“红色恐怖运动”的狂暴加倍发泄出来。杀人手段凶残无比。如“暨大红旗”的林财源被刺数刀,倒地后仍被刺杀,肚破肠流而死。广钢工范炎祥被用刀刺入胸膛,再顺势一拉,创口达一尺多,如剖腹一般,鲜血喷射出来,即刻毙命。被抓入纪念堂内的旗派被吊死,用飞刀刺死,割耳朵。现场在化装室和地下室。事后,旗派进入地下室,发现仍有多处血迹和寻获11只被割下的耳朵。后这些耳朵被送往中山医。笔者曾到中山医看见这些保存在药水瓶内的耳朵。[9]


  这种说法,在武斗刚结束时,盛传于旗派的各种小报与传单中,但显然是夸大其词,现在已被几乎所有当事人否认了。武斗当晚,黄意坚从医院回到中大,同学们甚为惊奇,因为他们接到很多电话,都说主义兵在纪念堂大屠杀,已打死了几十人,其中八三一就有十多人被打死,黄意坚也死了。黄意坚听了,哭笑不得,他让八三一团部赶快停止传播这些不实消息,并向旗派各组织通报:

我(黄意坚)没有死。至于中大八三一有没有死人,据八三一团部掌握的情况,是还没有。至于社会上传,主义兵在中山纪念堂动用了半自动步枪一事,黄意坚刚从纪念堂回来,据黄的所见,也是没有的。主义兵在纪念堂使用的只有石头,顶多有长矛和匕首。


  晚上23时左右,八三一再次核实人数,确定并无人员死亡。第二天下午,黄意坚又召开全团大会,再次点了人数,“确实在7.23事件中,除我受伤之外,八三一无人伤亡,再次向旗派各组织作了通报。”[10] 黄意坚事后说:“7.23死了多少人我不能确定,但7.23之后红旗派在省体场开追掉会只抬出五具尸体,这里还包括7.20糖厂死的人。所以按我当时的看法,就是死了广钢那一个。是否正确,我也说不清。”他认为,“关于7.23的报导,包括八三一小报中讲的都不一定真实。”他举了例子,当时北京盛传他在七·二三武斗中死了,还为他开过三次追悼会,其实他只是头被砸破而已。[11] 东风派方面的说法。武斗之后,地总广州造船厂分部公布了一份调查报告,其中记载主义兵的死亡人数是10人。

陈炳昌(三十八中,15岁,男)、吴志坚(三十中,17岁,男)、张建军(八中,16岁,男)、刘亚初(永汉中学,16岁,男)、黄维姬(九中,20岁)、黄少珍、黄幸娟(三十五中,15岁,女)、罗党恩(九中,17岁)、龙征强(七中,15岁)、梁淑萍(二十七中,女)


  另有失踪14人,负伤住院43人。[12]都列明了姓名与学校。但主义兵总部的负责人在文革后否定了这种说法,他们声称在纪念堂内的主义兵受伤不少,但无一死亡,更不存在割耳朵、练飞刀、杀俘虏之类的事情。
  据省军管会的记录:

武斗中,双方伤很多无法统计,据我们所证实,已死旗派二人(工联一,暨大红旗一),工联一人在中山医第一附属医院死,暨大红旗一在总医院死(是暨大生物系林财源)。

6时左右,主义兵在军区大门口内抓走工联头头一人,未放。 武斗过程中,警司杨(阳)司令员、省军区黄司令员、警司罗政委、军管会负责人向(?)白副政委等始终在现场指挥制止武斗。约8时左右停火。杨司令员、罗政委召集双方谈判。


  市军管会称,解放军从混乱的武斗现场,抢救出89名伤员,其中五人送往医院后死亡。“武斗中,双方伤很多,无法统计。” [13]当时,旗派称他们最少有33人死亡,400多人受伤。主义兵则称他们有九人死亡,100多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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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三武斗”之后,广州成了一座恐怖之城。据7月24 日省军管会总值班室,记录街头动态:

△中山纪念堂今上午有一千余学生(新组织的)冲进场内,打乱设备,已派二个连队制止。
△中大红旗在校开会,有的准备武斗凶器,要求不准单独外出。
△广医红旗上午将水、粮食搬上大楼,并用石头修工事。
△17时反春雷派在南站集结队伍,并派30 人手持凶器到办公室将门封锁。
△据红司、三司反映,明后天有大型武斗,十六中旗派已全部转移到七中。
△广州体院造反派(三司)今下午带行李和体育器材(手榴弹和标枪)离校,声言要干到底。
△市一中七一造反派(旗)将可作凶器的东西都搬上三楼。[14]

“血洗广州”的叫嚣声,响遏行云。7月25日,旗派在省体育场召开“‘七·二一’、‘七·二三’死难烈士追悼大会”。北京、武汉、哈军工等组织,也纷纷发表声明,坚决支持广州红旗工人、工联、广铁总司、八一战斗兵团、机关红司、新一司、红司、三司、中学广州兵团等组织。会后举行了游行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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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日早上,由主义兵组成的“七·二三武斗事件”调查组,向省军管会发出所谓“通令”:

 一、立刻公布七·二三事件的调查报告,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二、保证我七·二三调查组的一切方便(包括提供情况,答复问题……等等)。
 三、坚决执行六·六通令,将七·二三事件的幕后指挥和有确凿证据的杀人凶手依法处理和马上找出被绑架人员和失踪战友。
 四、保证我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的人生安全和四大自由,马上解决我被迫离校、离家的主义兵战友的衣、食、住等实际困难问题。强烈要求军管会48小时内答复,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的革命行动![15]

从此以后,大大小小的武斗此起彼伏,广州形势危疑震惧,一触即发。


[1]《还我战友的血,偿我战友的命!》。载《中大红旗》第36期,1967年7月30日。
[2]“捍卫真理”战斗兵团《关于“7.23”中山纪念堂流血惨案的几个为什么?》。1967年7月25日。
[3]广医红旗7.23中山纪念堂大血案调查组《英雄热血洒羊城———7.23中山纪念堂大血案记述》。载《广医红旗》1967年8月5日。
[4]叶曙明访问黄意坚谈话记录,2003年2月23日。
[5]广州“7.23”武斗事件现场目睹者《广州市“7.23”中山纪念堂武斗现场目睹记》。
[6]广东省军管会总值班室日记。1967年7月23日。
[7]《黄意坚回忆录》(未刊稿)。
[8]广东省军管会总值班室日记。1967年7月23日。
[9]刘国凯《广州红旗派的兴亡》。博大出版社,2006年版。
[10]《黄意坚回忆录》(未刊稿)。
[11]黄意坚与叶曙明交谈记录。2015年2月10日。
[12]地总广州造船厂分部《铁的事实,血的证据》。1967年8月3日。
[13]广东省军管会总值班室日记。1967年7月23日。
[14]广东省军管会总值班室日记。1967年7月24日。
[15]广东省军管会总值班室日记。1967年8月3日。


精选留言

彭彭

当年我虽然只有小学三年级。但二个姐姐分别是主义兵、旗派。因为是学生干部,也是各自学校的派性小头目。二人分别参加当曰聚会。可能级别不够,事先并不知道有武斗。武斗发生后,主义兵的姐留在纪念堂内救治伤员,帮助战友提供帮助。整晚没回家,当时沒有通讯工具,无法告诉家人、报平安。事后姐姐和我提起当时的情景,她也后怕得很。虽然我当时小,也和父母一起在家干着急。纪念堂事件至今已五十年。父母、及主义兵姐也已离开人世。但那天的事件我记忆犹新。从此,无可避免地介入文革红卫兵的活动,到中山医学院学生总部帮忙发传单,到大街上贴标语。去医院陪同在武斗中受伤的姐姐的同学、战友。文革让我们早熟,但也让我们失去了许多,幸福的童年、正常的课堂学习。也让我们经历了十年的浩劫。不忘文革,珍惜现在。活在当下。

作者

说得好。

叶曙明

朋友留言:当年当时我父母听闻此事发生后,即刻去中山纪念堂找我未满十四岁的哥哥(我想跟着我妈不许),纪念堂已被封,解放军说主义兵已转移市一宫,受伤的都转去了陆军总医院,他们随即去总医院查看,没有我哥的名字才放心,真是荒唐恐怖的年代

老骥

据称,主义兵当时演的是《红卫兵战歌》,用的是《长征组歌》(肖华词)的谱,新填词。"旗派"也有一个歌舞,名称则是"红卫兵x歌”,具体情况不详。"文革”参与者,年龄最小的现今已逾六旬。做为一种政治现象的”文革文化”(如对联、文艺宣传队、大字报、派性小报、美术、歌舞诗词等)有必要趁当事人记忆尚清晰时抓紧采集、取证。

作者

主义兵有两部,《红卫兵组歌》和《红卫兵万岁》。旗派有一部《红卫兵战歌》。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的不少演员都加入《红卫兵战歌》的演出,因此当时普遍认为战歌的水平比组歌和万岁高。

海阔天空

尊重事实,牢记走过路,团结奋斗,共筑中国梦!

西关大少

当天上午我也观看了在中山纪念堂的三军文艺战士会演,确切记得其中有《长征组歌》中的《入云南》等,是肖华原词,不是改词。中午演出结束后顺利退场,但走出中山四路的2路车站时(当时2路车行中山路),即见好多人涌向纪念堂方向,纷纷说纪念堂打起来了。

作者

三军会演的《长征组歌》是原作,没有改动。《红卫兵组歌》是改自《长征组歌》的。

潘大师

我当时是“主义兵第三宣传队”的(二中的),中午从八一中学整装带道具准备在参加成立大会上作庆贺表演,至晚八点清场被解放军用人墙围在大卡车冲出纪念堂往157医院救治,全程在场,还有心巡看了四个方向及后台、化装间等地的堂内外情形……武斗后还在台上表演,因左眼框被砖头打中,血流满面,台下群众情绪激愤!历史有事实!历史不可灭!

作者

为了对历史尊重,对死者的尊重。我很想弄清楚,那天主义兵到底有没有死人?

黄承炬

叶先生的微信平台把我拉回到50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岁月。7.23,我就在“历史现场”!当时我“奉命”筹办旗派三个司中学部的联合小报《中学风暴》(编辑8人,来自1中,5中、16中、9中等校,另有广雅、华附、执信等校的记者、工作人员若干),7.23.当天,我接到“纪念堂出事”的电话,马上带两记者(都是初一女生)开一部吉普宣传车赶到现场,现场乱哄哄的,我们盲目开进吉祥路纪念堂侧,一大帮主义兵见是旗派宣传车,马上挥舞水喉筒、大刀、木棍冲过来,石块、砖头雨点般砸向车子;司机急忙倒车,谁知撞到大树上,司机和我跳下车,他一铁棍打碎路旁一个陶瓷垃圾箱,和我一起用碎片扔过去抵挡一下,两记者则没下车"保护”广播器材......这时冲过来两彪人,打着“珠影东方红”、“红旗工人”旗子,和主义兵短兵相接,两位记者下车拍照(后胶卷报废)。主义兵很快撤回纪念堂。现场没有死人,但伤者众,我车立变成救护车,两个伤员,一个砸破头,一个手臂被砍,皆血流不止,俩记者为他们临时包扎后驱车中山一院。安置好伤员,我很后怕————他们仨都是初中的弟妹呀!现场这么乱,回去也“抓”不到什么新闻,只好回中大。现在回想,当时双方公布的死伤人数恐怕都是死人灯笼————报大数,我们报纸的第一期就有一篇有图有真相的特写《九中主义兵“烈士”还魂记》。(不是“煽动派性”哦,我和主义兵们早已在海南岛上山下乡时就握手言欢了。)

丽丽

(朋友黄莹莹)我们班黄念红同学的姐黄东红是在这次武斗中走的。 据说她姐当时被捅伤肚孑,肠子都流出来了,很惨啊!

作者

“走的”是什么意思?她是哪个学校,哪个派的?

Nora

黄东红是我们学校的,是8.20武斗死的,不是7.23

老哥

1967年的中山纪念堂武斗我也参与了,但不是两派,而是支左解放军。记得下午五时许我们部队接到命令,坐车来到纪念堂广场侧门,人山人海,杀声不断,石头乱飞,不时传来冲杀声,情况一片混乱。我们部队战士手拿语录书,背肩挎包和水壶,赤手空拳,喊着“要文斗不要武斗”,冒着石头乱块的乱境,冲进纪念堂,把两派人群分开。

进到纪念堂外墙后,我们把两派群众分割距离更远了,约晚上八点,我们分批将在纪念堂的主义兵送上车和一条安全通道撤离了。

作者

你记得你们是几点钟接到命令,几点钟出发,几点钟结束的吗?

董朝发

我哥哥是《红卫兵万岁》的,当年7.23也在纪念堂现场,问题是中午他还回家送来5张票,请家里人去看演出,怎么可能是主义兵有预谋呢?当晚得知发生武斗,本人还通知附近熟悉的、未去参加活动的其它主义兵大哥哥赶去现场送碘酒、红紫药水、绷带等。但今天看来,这类武斗多有人策划、部署,这些人实际上就是破坏文革!只是他们至今也不敢承认,他们只能暗自欢呼后来对文革的全面否定。

照蒂

这些傻孩子,被政治骗子忽悠,当槍使。用完之后,当破袜布一丢,上山下乡当知青去吧。
本人受仙指点,虽然不能右左时局,但是可以当个逍遥派,坐在那里看热闹。
真是一个荒唐可笑的年代。你们这是为了什么?要保卫谁?被政治骗子骗的团团转,这里深层次的原困,自己去思考吧。

老哥

我说的八,二0武斗就是三元里武斗,石井抢海前军军火库我们也去制止了,华工武斗,中大武斗,文冲船厂武斗,一.二一东教场武斗我们都去制止了。

作者

你的微信号可否见告?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

Nora

当年我也参加了成立大会,我敢肯定纪念堂里没有死人,外面旗派冲进来来的人也没有死人,只有受伤者

作者

谢谢你的证词。

许生

打破头的很多,沒有死人,砖头都是从省府大院围墙里飞出来的,一位小战士就是被砖头打破了头。当时砖头飞过来就像下雨一样。真的纭恐怖啊。

DoRe

回想七二三武斗,当年我是主义兵第三宣传队的,在那场武斗中我的头部被对立派打破,包扎后坚持上台表演笛子独奏,后被送到解放军一五七医院疗伤,那场运动记忆尤新。

作者

你当时是哪个中学的?

开心兔子

我当时就在现场,纪念堂内有人受伤,并没有死亡者,许多传言并不属实。

作者

当时谣言满天飞。很多人只是躲起来了,也被当成失踪死亡了

潘大师

我与同队受伤后在台上表演“笛子独奏”的战友一同撒出同住157医院,三天后怎么回的家都忘了!

作者

你好!你的留言内容与雀子网友的留言很相似,你们是同学吗?抑或就是同一个人?

茶馬古盜

記得也就是在那幾天,(或許就是7月23日那天?)
在棠溪、肖崗一帶有過一次兩派槍戰。緣由是旗派要去石井搶槍,途中與東風派農民組織(郊貧聯?)起了衝突,旗派說是中了埋伏。
那是我住在三元里,那幾天之後的廣花公路,幾無人跡。此事或許值得一寫。

作者

你指的是8月20日的三元里武斗?那次伤亡惨重,我会写的。

娅仔(李小玲)

7.23我就在中山纪念堂。发生武斗时大部人还在看演出。我们是在解放军及工人的保护下撤到市一宫的。至于什么死人、割耳等耸人听闻的事没听说过。

作者

三人市虎,流言可畏

伟光

应该是将主义兵改为红卫兵广州总部成立大会,有纪念册为证,当年我也在成立大会现场(纪念堂内)。

作者

嗯,就是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总部。

DoRe

我是铁一中六八届。

作者

你与潘大师一定是好朋友吧

罗师傅

谁作孽?

🌬梅

叶老师您好!我近日在广州见到一位老人,该有八十岁了,土改时家庭成分就是资本家,受尽侮辱,1967年文革时他住在西关,武斗就发生在他所住的那条街上,他晚上回去,踩到了一个死人,受到了惊吓,一下子就吓疯了,十几年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几年才开始说几句。终身未婚。我见他的脸,始终是一个表情。可惜无法了解他更多的情况。

此号已停用

荒唐、恐怖的年代!谁之过?……

Nora

当时胆大的同学冲出去跟外面冲进来旗派的人对打,两边都有伤者,我们在纪念堂里面并没有感到可怕,也不是很乱,渴了还到厕所里喝自来水,直到天黑了被工人护送到市一宫,在市一宫大院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家

丽丽

朋友黄莹莹纠正说,黄东红是执信女中学生,记得是8.20事件死的。

熊春生

我是广州市30中学六六届初中毕业生,主义兵一员,我不认识吴志坚,我看了该文中说30中吴志坚在六七年七.二三事件中死亡,我问了我的同学们,有人说他们同是海军之弟,也是海鹰小学毕业,初一在30中,后转学了,现在还健在。7.23时约上午11时,我们一队人从省柴出发去参会,在省工会碰到熟人说纪念堂被旗派围住了,进不去,我们就回省柴了。我记得主义兵的舞蹈叫(红卫兵组歌),我以前还有一本这个组歌的单行本,现已丢失。只有一个66年发的主义兵袖章和一个主义兵广州总部发的纠察袖章。

作者

是的,死亡名单是当时地总一个分部开列出来的。其实都是失散了,有些躲起来了,有些回乡下去了,一时找不到了,就当成死亡。当时双方都是希望把己方的死亡人数尽量夸大,作为对方的罪行。

刀光剑影

到了1998年我参与广州园林建筑公司去大修纪念堂及装饰内部工程,当时我向纪念堂的主任了觧过有无秘密通道走去体育场,回复只系坊间流传的话题。这是我第三次与纪念堂相遇。到了2006年我在一个民营企业工作,有次与一女同事闲谈,她也系1967年7.23事件的参与者,当时她只有10岁。当天中午系由其姐姐(八一中学主义兵,家长是省委干部)带入纪念堂看主义兵的文艺演出,还未看到就发生了武斗,被围在纪念尝内,后被解放军救出。这又系一个与纪念堂当事人的一次相遇。

作者

这场武斗是广州规模最大的一次,里面有三四千人,外面有两三万人,所以很多人都亲历了那次事件。

雨夜

现在一傻缺们又开始鼓动个人崇拜,文革的惨剧都忘记了!

丽丽

(朋友)記起小時候听家里大人说过紀念堂学生打架死人的事,但那時太小,原來是這樣子的。

Xiaocao

“‘七·二○’事件,举国震惊。”32年后,又一个“七·二○”事件,举世震惊。历史上有多少个“七·二○”事件?如此举国震惊的事件还要轮回下去吗??举世震惊的事件震醒了多少世人??

丽丽

(朋友)我二姐当年在纪念堂参加会议。武斗时她在纪念堂内救治伤员。整晚没回家。我父母当时急死了。

作者

惊心动魄。

许居士

家住附近观混战,
回忆往事心还惊。
但愿历史定教训,
互相派斗不再现。
   居家仁仕

大典石刻

历史值得深思!

鹿桥依梦

转发我姐姐的回忆,当年她是执信女中的学生。
广州7:23的报道前二天我已经看了。当年我也是参加者。那时我才15岁,很多亊情都是蒙蒙糊糊,只凭一股”热情"。我随学校同学一起去中山纪念堂参加庆祝会,进会场没多久就打起来了,也不知什么原因,而且我

相信大多数也不知什么原因。隔着纪念堂外面的围墙石头飞舞,不少人很”勇敢",受伤人很多。我当时没觉得害怕主动加入到救护队伍,当时的情景我还记得很清楚。最后一直退到纪念堂里,演出照常开始而且比以往演得都悲壮。大家都热血沸腾、情绪高昂,好象要准备为真理去献身。外面的情况也很紧张不时传进来恐怖的消息,什么火烧纪念堂呀!围攻纪念堂等,我们也觉得要死在纪念堂里,没有害怕。晚上由地总、解放军围出一条路把我们护送到工人文化宫(去年我还去看了那个地方)。第二天早上我带着衣服上的血迹回家才知道老妈紧张了一晚未睡,老爸从北京打来电话让妈妈赶快找到我,(妈妈不知道我去了纪念堂)。那个年代的年青人头脑太单纯,太容易热血沸腾,觉得是在参加一场神圣的伟大的运动。现在再不会有这样的年青人了。

允佬

👍难得的历史资料,有否结集出版

作者

现在谈都不能谈了,遑论结集?

D. L.

當年,全國人民都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紅衛兵被當搶使了,用後下鄉勞改,至於死多少人,多少人家破人亡,偉大領袖是不屑一顧的。

李健鸿

作为历史,文化大革命的经验教训应由亲身经历的人们总结,不要当包袱留下给后代。

老陆

7,23事件当年我在现场。这篇文章所述基本属实。当天在纪念堂里,主义兵没有一人死亡,受伤人员多是被石头砖头砸伤。解放军来后,我们(大部分)撤退到市一宫,当时天热,我睡在天台。第二天,警司来人调查,我和王亚夫在场。

老黄卖瓜

主义兵演的是巜红卫兵万岁》在旗派巜红卫兵战歌》后一个多月。

欧老师

百度:“广州六中老三届”有亲历者文章

叶曙明

朋友留言:
當時也聽說了紀念堂附近的事兒,我還跑去了一趟,並隨人流去了救治傷者‘的市第一人民醫院,看到了躺在冰冷地面的好幾個無辜的犧牲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麽多死者在一起。很多往事,不堪回首。

石头(老蒋)

雀子当年你带伤上台吹笛子印象绝对是历史。还有个吹小号我们冲锋的不知那位了。那场冲突有什么枪胡说,死多多少人不正确。绝大部分是砖块伤。唯一的武器就是,其实是消防箱内那几件东西.我当年和同学都去了为了看演出。被围才自卫,解放军在草坪中间,一派从铁栏杆向里丢砖石块,纪念堂这派拾起砖石块回击,当年的事就这么简单。一直到晚上8时工人老大哥们手持木枪和棍,头带帽护送到市一宫过夜夜的,大多数是第二三天由我们家人来陆续接回家的,少数人继续留在市一宫。本人是经历这个过程的.当年才16岁有什么预谋能杀人胡说八道。我们是高高兴兴去看演出的,赤手空拳,钱都只有几毛坐车的。记得我带了旧板和红卫兵改编的歌书去应该在书框里,袖张也应该在…

刀光剑影

叶老师讲了50年前的中山纪念堂7.23事件。我也讲吓我参与的7.23,也都讲吓我与纪念堂的40年。7.23当天下午我在纪念堂外围听讲主义兵捉了很多旗派的人入了纪念堂内,旗派要攻入去救战友。我就在纪念堂东边广坊上的付楼办公室里寻找各办公室的门匙,当时据说纪念堂内部系有一条秘密通道可去越秀山体育场及出来办公室的,当时我寻找无果,只好跟着旗派的进攻队伍冲入纪念堂内部。在东边距离会堂二.三拾米时被内部主义兵掷出的石头击中右眼眉角,鲜血直流,当时年少认为系被小口径步枪击中,心中想这次会为文化大革命献出年轻生命了。被击中后旗派的人马上将我扶起后送,用车送入中山一院工字楼留院救治。当时系无电话与家人联系,搞到家人整晚到处打探寻人,我的外公还叫我妈妈去殡仪馆打探寻找。我在中山E收治后当时的讲法系不要我们伤员出院,怕被有外伤的人被对立面的人认为是参与武斗,会被对立面的人再打伤。所以在中山E住了一晚。7.24白天就有很多的旗派小报记者来釆访我们这些武斗伤员,我将家庭地址提什么给记者,记者当天下午才找到我妈妈报我的平安。由于E院再三说明外边情况的混乱再三要求我迟点出院,我只有等到7.25化好装,扮成无外伤的样才回到家里。这是我的苐一次纪念堂相遇。到了1975年我在单位参加广州职工文艺汇演去了纪念堂演出,当时的职工文艺汇演能够到中山纪念堂演出系比较高,大,尚的一件事来的。这是我的又一次与纪念堂相遇。

黄强

咱见证这场武斗事件,人数众多围攻纪念堂。

文章有过半不真实.因6.3与7.23事件最后是党.政.军领导人都认识.

作者

不知你想说什么

杨家将

当时北京不准叫毛泽东主义红卫兵,7.23是改名红卫兵广州总部成立大会。

作者

谢谢留言,但你的记忆可能有误。723是主义兵总部成立大会。9月上京谈判时,根据周恩来的要求,才改名为红卫兵广州总部的。

Edward 旅行笔记

我目睹了旗派纪念“7·23”死难者大会后在中山四路的游行。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上载了至少十几具用白布裹着的尸体,其中一具故意把双脚部分露出,那腊黃僵硬的脚板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李向东

当时我刚懂事,还没有上小学,记得那个年代经常大人们一有空就去收砖头一堆,可能准备打架,经常突然间附近的街道有人叫打斗啦,快躲起来,真是乱七八糟的,很感谢这个文章,使我知道了中山纪念堂原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非常珍惜现在的和平时代,这个派,那个派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有搞乱。劳记历史珍惜和平搞好生活。

旱地拔葱

7·22下午,住逢源路的几个三十二中学生,听讲廿九中打架,马上骑车去观战。半小时后回来讲:“廿九中D主义兵,运左几车砖头去纪念堂,听日先至打。”第二天果然发生7·23血案……

京东

想知道他们的决策委员会会员如何决策行动的,如决定开会,行动,多少人决定的

作者

关注本号吧。与你细细道来~

David

动乱,受伤害的,永远是不明真相的民众!

良記

慚愧慚愧!柱称大圈!如此大事,全无印象。67年,也l8。竟不知不觉!不過,見文中多為15l6的小弟妹,是否更為可愚呢?

老哥

我们是下午四点许接到命令,当时我们驻扎在军体院。五点多到达中山纪念堂时场面很混乱,围观的人群基本把中山纪念堂围住了,我们无法进入。旁晚六点多,我们趁天溅暗时从侧门冲进纪念堂里面。我们立即围住纪念堂外墙将两派隔开,也抢救了不少被石头砸伤的伤员。
晚上八点多终于打通了安全通道,我们目送纪念堂的主义兵和观众离开纪念堂。
自纪念堂的武斗后,随即来的每场大小型广州武斗,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们的战友也为此流下了鲜血和生命。广州八,二0石井武斗有张牺牲的解放军战士,就是我们的战友。

无钱买面包

谁能揭露一下当年仓边路11号,现公安局11处地点的案例,当年好象是派性争斗的一个据点,半夜惨叫声声,叫嚣“我要吃肥佬肉”,谁能回忆一下当年的真实情况,还真相于人们。

东方快车

当年6岁我还未到读书年龄模糊记忆中二哥在34中就读,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后才知被困留守东风大楼,真担心死母亲,一个十五六岁学生为咩主义而卷入一场残酷武斗,听闻最危急时要架网放生电阻挡攻楼旗派,至于先前纪念堂武斗有无参与就不知,当事人也不多提或因家里附近大多都是对面派的人

一拾

7.23当晚我在同学家玩,同学的姐姐是33中主义兵的头头,听到中山纪念堂武斗,同学一家都急坏了。看着同学一家人的焦虑。我第一次感到武斗的可怕。相比之下,中山纪念堂武斗不如太古仓武斗惨烈,这是动枪动炮的。我的一个师傅充当了总派尖刀排的排长攻打太古仓,亲眼看见跟他后面的一个主义兵被机枪打倒。后来大联合之后组织全市群众参观太古仓武斗现场,看到码头拿来当沙包的的白糖包都融化了。

华仔

毛泽东主义红衛兵广州总部,当年好象毛主席不同意自己成为主义,我不能同伟大马列主义并列,要求毛泽东主义红衛兵改名称,广州主义兵决定改名称,而改为统一红衛兵广州总部,再不分东,南,西,北片指挥部及小学部等,所以准备67年7月23日在中山纪念堂改组成立广州总部及演出红衛兵组歌,但历史也会这样巧合当天越秀山也开追掉会,为纪念7月21日广州糖厂武斗而死难烈士会,他们会后从越秀山游行出来(时间大你四点几吧),到了中山纪念堂旁马路上而同马路上主义兵发生冲突,广州早期武斗发生事件应该是7月21日广州糖厂流血武斗事件,有7.21纪念章,有红衛兵万岁,战歌纪念章,这些章存世不多,有机会让大家欣赏一下。

作者

是周恩来要他们改名。

老克(广州)

七.二三武斗时,我的哥哥和他的同学们在纪念堂里看演出,我没有票,只能在同学家里(越华路化工厅)等机会进去看演出……

(一)、参加演出的主义兵都是中学生,二千多主义兵均为学生,年纪大的也就十八、九岁; (二)、武斗发生时,我和同学站在中山纪念堂对面马路化工厅楼上的平台上观看:1、红旗派来人越来越多,主要是成年人,全部手拿大刀长矛(削尖了的水管); (三)、有坏人混进了围攻纪念堂的队伍,往纪念堂门上泼汽油,扬言“烧死这群共产党的崽子”,被解放军制止; (四)、参加解救主义兵的解放军全部手无寸铁,不少人受伤,还被骂是“保皇派”; (五)、工厂下午下班后,地总、红总、郊贫联紧急动员,产业工人、贫下中农赶往中山纪念堂;(本人的师傅亲口对我讲述了这一过程) (六)、地总、红总、郊贫联、解放军排成纵队,从纪念堂一直排到市一宮,把主义兵护送到市一宮,本人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

总结:任何一个政治运动,总有不同的观点,也总有坏人混迹其中,混水摸鱼捣乱破坏;就是如今不讲阶级斗争和谐一片的今天,不是还有顽固的势力要配合西方在中国搞“颜色革命”吗?不是还有人针对“毛粉”叫嚣:“民主了,杀你全家”!
我相信,文化大革命这种形式不会再来,回忆文革,是为了总结经验教训,在新的“伟大斗争”中不走老路,但更不能走上邪路!

老古董

热血沸腾的青春年华,处世不深的年轻岁月。争强好胜的共性,被别有心计者利用的一代青少年,事过境迁一切都是浮云。

良記

有先生粉絲,言及大城往事,可解郷愁。故譲其关注先生,自有得着。
纪念堂,只去過一次:65年秋,离校做农,掌政不知如何,大發善心,竟派飞去此纪念堂覌赏大型音樂剧<東方红>。
一覌高檔様辨戏,二現場感受此建筑。
不知还有機會否!?

敢 绣河山

当年我有参加成立大会,五十年了,为了糊口,那时的事已失忆了。希望历史不要再重演!

中山记念堂旁的省一所,〈广东宾馆)那年也发生命案,有红卫兵进入上楼伏击,据说当时所长阻止未果,(所长是广州起义战士,失败躲进屎淼逃过一劫〉而马路上经常有红卫兵汽车运转,结果伏击成功打死一人。

历史是胜利者而写.6.3是中大.7.23是中山纪念堂.是东升石矿场旗派几十人抬了几了花圈往纪念堂而严生.当日是成立红卫兵广洲总部.

作者

6.3 是1968年的事,阮向阳死了。7.23是1967年的,不同一年,旗派是追悼7.21糖厂的死者。

作者请你了解清楚才好说话.1967年6.3日上午约10时中大红旗.八三一兵团实然火燒旧物理楼造成阮向阳被活生生无辜被打死.是广州文革中第一个死亡的派性人员.所以讲6.3和723事件被总理及广州军区对挑动武斗者极之反感.从而历史的改写.

作者

还是你去了解清楚再说吧,事隔这么久,你记错也是不奇怪的。

羊🐑

黃東紅原名黃秀娟,是我鄰居。那時居委規定每家每晚都要出人在各家天台值班,因為那時傳聞有勞改犯逃跑。禮拜六本來是我和她在各自天台值班的,她說學校有任務不值班了。第二天一早我們聽到她爸爸的大哭聲,原來秀娟沒了。我堂哥去市一醫院辨認同學時看到了秀娟,說她全身都已經發漲不成型。秀娟爸爸原是省委東風派的,事發後登小報反戈一擊,倒向旗派。後全家移民美國,我弟弟和她弟弟是同學。

岁月流星

广钢那天开车去开会,范生是下车时被刺身亡的。

东方

问题想清楚的写文章,想不清楚的写小说,作者写小说吧,让后人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参加义和团式的内饯?为什么小小年纪就酷爱名曰勇敢的残忍?为什么代代遗传多是犯罪的基因?

老杨

有哪位723后一直呆在一宫?

叶君,你系八十年初是否在三元里上班?

作者

不是。我70年代末在夏茅红卫汽车厂。80年代初去了花城出版社。

胡老师

中山纪念堂7.23武斗事件,我自始至终都在现场。整个过程我都了解,别听局外人乱说。

闻捷

历史事件是该记录下来的,留作后人以史为鉴,而且越详细越好,难得有人将当年事件整理出来,让那个年代的人们重温历史,记住教训,珍惜生活,同时也让当今一代透过这段历史,从中悟出人生哲理,不要妄从地空洒一腔热血。我知道当年这场武斗中有过血案的部分参与首领现在的状况,而且有一个微信群,作者可找到这群当事人值着还健在,让他们还原历史真相,留下警世一页,成全他们作功德一回,。

纪念堂事件之后我街一个刚刚系中学鸡做左主义兵的靓仔又话学人地要同旗派打斗结果被佢老豆当头棒喝:人地打打杀杀你又学人地打打杀杀,唔通中南局第一书记陶铸个位无得做俾你做?挑!唔俾去。

七蚊

我当时在后勤大院玩,听说纪念堂打架了就马上跑去看。到了后只见人头涌涌,主义兵在内往外冲,旗派就往后退,旗派向前冲主义兵就后撤!当时只见到主义兵往外扔砖头,有些拿着木棍,旗派就拿着水管(前面削尖,有的还开杈),有点怕怕。

市井闲人

那年,我未满13,小学应毕业但因文革却未毕业,家离中山纪念堂不远。那天下午,武斗开始。我与几个小伙伴闻讯奔向现场。只见旗派人员围住纪念堂,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我等只能在外围观战。只见一些人,手持木棍铁棒、声嘶力竭、凶神恶煞,在人群中进进出出。接近黄昏,许多军车唿哨而至,军人们手持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高喊着“要文斗,不要武斗”,冲向武斗双方中间地带,将两派人员隔离开来,武斗渐停。几天后,广州大武斗开始,军队枪支一夜间全被抢光,群众自发联防保家护街,不少地方出现吊打“劳改犯”至死的尸体,社会治安极度混乱。为安全起见,父母将我送回老家乡下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