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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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星河 来自:知乎

关于这些问题,总想写点东西,就从这篇开始吧。

我是谁

我们作为自身存在最关键的大概是那个被称作灵魂的东西,灵魂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如果不涉及神鬼轮回的讨论,我们暂时可以假设灵魂是生物在自身物质基础上运行的一系列信息输入输出处理与模拟控制指令集合,在人一生的时间轴里进行着不止关于生存,还关于见世界众生与自己的一切有意义或无意义的,位于意识层面之上乃至意识层面之下的思考。

我是谁?如果仍无头绪,不妨使用排除法,先弄清楚我不是什么。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他还是他,失去了鼻子耳朵四肢,他仍是他。在如今这个时代,心脏也可以替换,失去什么他才不是他呢?

虽然心灵一词古来有之,可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大脑是生物控制一切思想与行为的中枢,灵魂如果存在,大脑无疑才是其最合理的载体。为了更好的理解灵魂,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大脑。

解决一切与我们自身存在相关的问题,探寻恒古以来关于人的生存意义,包括未来通用智能发展,寻找更合适的灵魂形式与载体,都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们对大脑的研究了解。

有一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如果这辈子最终只能做好一件事,我希望是弄懂我们的大脑。

大脑又是什么呢?

经典大脑出现之前,生物是一个消化代谢系统,主要是一条类似食道的东西,不停吸收能量物质进行活动与繁衍。

大脑在生物进化史上逐渐出现时,只是作为消化代谢系统一个简单的控制中心,实际上我们身上每一个细胞内部都有一个被称作细胞核的控制中心,当我们还是单细胞生物时,这个简单的控制中心负责发号施令,毕竟有指挥总比乱来好。秀丽线虫全部302个神经细胞连接图在1986年完成,可以作为这个时间段的生物构造参考。

后来出现多细胞生物后(或许类似原始代谢系统的分化与叠加),拥有专门统筹控制行为的细胞器官会获得存续优势,这类统筹细胞慢慢进化,从最初的神经网络到中枢神经系统,爬行动物脑到哺乳动物脑直到后来长出新的大脑皮层,成为我们现在的大脑与神经系统。大脑的具体结构难以简单描述,几乎可以被认为是目前人类已知事物里最复杂的东西(或许应该加个单位体积)。如果没有意外,这就是自古以来我们不断生长的灵魂居所。

我们出生时,大脑会自带一些初始设定,一些重要的训练结果可以遗传,大多是关于生存的信息。这些生来就会的东西,我们笼统称之为本能,所有生物都有生存本能。

有了先天条件作为基础,我们在出生后慢慢学习各种技能,学习的过程就是对大脑做一些控制输入输出的训练,让我们知道什么是猫,什么是物理,什么是灵魂。这个过程类似于在一台新电脑里保存资料或安装程序,实际上只是生成或者改变了大脑里的一些结构,一些神经元的回路,目前只有人类拥有比较好的硬件基础。

我们之所以是我们,除了生物特征,很大程度上还来源于我们后天所学。而对整个人类至关重要的,则是社会文化传承。没有传承,就没有现在的我们,这个传承除了身体的繁衍,还有智慧的传承。知识作为无数先人智慧的载体,可以说是我们文化或体外的DNA。

天才的孩子在野外被狼带大,长大后也只能认为自己是狼群的一份子。先天决定你是不是人,后天则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下围棋,打乒乓球到语言交流等一切技能,都是我们通过后天学习获得的,这些技能在使用时调用了我们身体的一些功能,对大脑来说是进行了一些输入到输出的计算,不同的技能使用了大脑不同的数据运算部分,以绘画和园艺修剪为例,他们所共用的数据处理部分可以抽象表现为我们对美的理解,对一些形状的选择偏好,对手的控制等。所有这些数据处理能力的总和就是我们大脑运算能力,这是大脑本身的存在意义。开车和踢足球调用的数据处理重合部分不多,可是如果仔细想想,会发现还是有一些的。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复杂进程都会有些共性,迁移学习让我们能够发现并利用这些共性,举一反三,从而更好的改进自身以适应未知。

我们可以说掌握一项技能的机器有了很高的智能,可是目前这种智能对人类而言还只是技能本身,不会下棋并不影响人类生存。什么技能对我们来说是必要的呢,生存技能吗?如果只是生存技能,你家的猫也可以做的很好。对于地球上存在过的所有生物而言,生存技能都有一些,技能等级低或运气不好的会被淘汰。是什么造成人和猫的不同呢?逻辑推理能力是其中重要一环,人类有着相对其他动物更发达的大脑皮层,可以对信息进行更复杂的运算处理。就像蒸汽机,电力,网络带来的人类产业革命,人类大脑对信息处理能力的提高,带来了更加重要的生物革命,这是人类各种智能活动的基础。

我如果是海,流失的水分会有雨水河流补充,无论海水如何经过,只要我在这里,我就是海。我如果是沙漠,那我也是一个个沙丘,变幻无常又恒久伫立。我如果是一个人,那我就是大约50兆细胞的集合,包括其中有形的无形的,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一切。

我可以是自称人类的生物个体,也可以表示为一个时刻流动(熵)的系统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映射)与表达(反馈)。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彼此说服的必要,无论具体细节怎么定义,只要没有出现较大分歧,在保证双方确实还在处理同样的问题时仍可以正常交流协作就行。

我从哪里来?

我们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以给出很多不同的答案。比如说我从山里来,从北方来,从中国来。这些答案都指向一个具体的概念,可是在这个答案之前,我又从哪里来?

如果追本溯源,首先,大家都从娘胎里来,回溯的时间久远一些,所有人类或许都从非洲来;回溯的时间再久远一些,我们都从44亿年前某个原始生命发展而来。是的,地球上所有人类的上辈的上辈的上辈,一直追溯到44亿年前,可能是一组刚学会自我复制的代谢系统。当回溯的时间再往前,我们可以直接回到140亿年前,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从宇宙大爆炸的奇点出发。奇点之前就不讨论了,暂时没什么真正有意义的线索,相信也没什么人在意。

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可能有永远无法穷尽的答案。我们大概应该功利一些,弄明白暂时对我们有意义的部分就可以了,比如先从遥远的亿万年开始,看看我们是怎么在这了无生趣的宇宙中诞生的。

目前科学的主流看法认为,人类经历40余亿年进化,从最初的原始生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原始生命又是怎么来的呢?我们并不知道从非生物到生物的具体界限,这里可能虚拟了一个本不具体存在的分界,很多时候我们对于一些定义上的烦恼,其实没必要用规则添加注解。

就像你不知道一堆沙子何时成了沙漠,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如何定义的问题。

如果不纠结于某个阶段性的描述,人类是浩瀚宇宙中的某些物质经历适者生存(存在合理)规则演化而来的。在宇宙空旷的时空与无尽的物质海洋中,基于各种(包括宏观的经典物理定律微观量子定律、墨菲定理、太极生两仪、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等)物理定律或者说时空规则,某些原始的微小物质组合总有机会出现,一些机缘巧合(临界点一)下,产生了一类能够分解周边能量进行原始代谢的系统,代谢的作用千差万别,包括分解能量,聚合物质,产生位移等等。外界影响始终存在,这些系统也一直变化组合生长,又一些机缘巧合(临界点二)下,一类系统能够在一定环境下使得周边更容易出现与它相似的系统,直到能够某种程度上自我复制的关键类代谢出现,这些可以代谢复制的系统凭借自身能力逐步扩大势力范围。进化的临界作用并非完全时序线性而是相互干涉的,比如说能够复制自己的组织不一定能够延续,可是能够延续的一定是那些可以复制自己的组织。虽然在物质总量中的占比上依旧无足轻重,这种能够复制自身的代谢系统的产生大概就是生命的起源。系统自我复制的能力千差万别又难免出错,故事继续,做得好的总能变得更多更强,直到今天。

似乎有人这么说过,人们倾向于高估自己短期能够完成的事情,低估自己长期能够取得的成就,四十亿年确实是一个足够长的时间,我们并不因为神奇得以存在,而是因为存在得以神奇,这是现在我理解的关于适者生存原则对生命起源的解释。

我将去向何方?

哺乳动物那亿万年前离开海里的祖先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他们的后代会计划离开地球,考虑宇宙无尽时空的终极目的,要看最终这一切是对谁而言。这也引出了那个被反复讨论,似乎可以延续永恒的问题,我在哪?我是谁?我要去哪里(干啥)?进化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或许关于这一切,远远没到(根本没有)终点。立场决定目标,我们只需要找到在当前时代背景下自己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近代工业革命让我们的社会生产力得到很大提高,解决温饱问题后,人们的生活环境也得到很大改善,个人理想开始变得十分多样化,所有种类的理想,都与现实世界的具体事物互交,大部分可以反映为具体的职业追求。

人们生活水平需要得到保证与提高,于是有制造行业;社会巨大的资源分配需要有效调节,于是有金融服务行业;人们心灵需要得到慰藉,于是有文体娱乐行业;自古以来,所有行业都与时代共同发展,人们也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工具来满足行业需求。对于整个人类来说,每个行业就像人体不同器官在发挥自己特有的作用。

我们进化出这副躯体用了40亿年,进入智能社会后,我们又用十几万年发明了许多工具,一切工具都是可以说是我们身体的延伸,他们可以简单分成无形的和有形的。

无形的工具包括语言,信仰与国家等。

语言几乎可以当做人类现代文明的开端,我们所认识到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基于语言描述的,我们脑袋里任何时刻的思考也都是以各种词汇语句为基础的。虽然有时我们的情感并不打算翻译成语言,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情况,但实际上并不存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如果实在不方便表达,创造一个相应的词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造词,这是一种简单的映射工作,只是想要做到信达雅并达成广泛共识需要花些力气罢了。当然,表达不到位是我们使用语言交流时总要面对的问题。

信仰则是我们一切行为的指导与驱动,生物最原始的信仰大概就是生存了,让我们不停地吃、繁衍、进化什么的,这可以说是几乎所有生命共同的信仰。人类社会出现了许多看起来超越生存信仰的国度,然而他们实际上还是为了生存而努力,只不过有些信仰创造了死后的世界,把生存的竞技场延续到了那里,善良听话就可以免除灾难,在幸福的国度生活直到永远,有时加上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基本生存问题得以解决之后,人们还创造出许多别的信仰,然而这些信仰基本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服务的。宇宙对人类而言是危险的,远虑近忧总是存在,欲望也使信仰不会止步不前。

国家、种族与类似公司的利益集团往往以构成对象区分,又相互渗透。他们基本是人类协作的表现,用以引导社会发挥更高的生产效率,具体实施情况如何则要看这个团体的规模与组织先进程度。国家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不过如果你这辈子有机会从太空看看我们这颗星球,是不会看到类似地图上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国界线的。

有形工具更是种类繁多,包括我们现在看到的世界上除了自然形成之外的一切,和部分确实是自然形成的东西。

在这些工具的使用过程中,我们的双手起了重要作用,作为与绝大种类工具协同工作的接口,手被训练得十分灵巧,在我们脑里如此多关于手的使用场景中,钢琴师演奏时为大脑里某段优美旋律提供视听服务而飞舞的手指是一个比较生动的例子,此时此地敲下这段文字时,我的手也发挥了关键作用。手在推动人类进化上起到的重要作用,看看当今我们每天对手的使用情况也应该有所领会。手的使用也反过来锻炼促进了我们的大脑发育,这十个手指就像神经触梢,我们用它连接了整个世界。最后要说的是,手本身也是一个工具,和别的工具不同之处在于手是我们天生的一部分,写在我们的基因里。

我们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身体的具体运作机制,只知道大脑这么想,身体就这么做了。考虑运作机制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拥有足够智慧的生命大脑里,人类形成智慧文明的历史远没有人类自身进化的历史久远。事实上我们的智慧历史时间很短,在这期间身体构造似乎确实没有太大改变。

人类的发展史也可以反映为工具的发展史,无论是工业革命还是体制革命,实际上都是工具革命,工具是我们身体乃至灵魂的延伸,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的未来依旧取决于工具的发展,人类历史并不只在人类本身,除非人类本身的定义还包含人类创造的一切。

事物发展都是循序渐进的,任何阶段我们都有相对应的局限,人类整个进化过程就是融入了无数先人的血汗与智慧,缓慢而坚定地走过来的。虽然如今我们已经拥有不错的成就,可前面永远都有更好的未来在等着,而我们自身也最好积极前行,毕竟所有生物本就生于忧患,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

最后谈谈个人对于未来的一些想法,我们的发展除了身体的生长与繁衍,还有智慧的探索与传承,知识是我们文化的DNA。

关于记载知识的主体是否可以被看作我的一部分,我们可以假定两个主体,一个是现在的你,另一个是现在的你拿着一本十年前你写的日记。

翻看日记时,很多人都会有一种感觉,过去的事情你并不真的记得很清楚,只有在你重温那久违的文字时,尘封的记忆才会于顷刻之间涌上心头,其中或多或少,记载了一些仅凭你自己,永远回忆不起来的细节。

现在的问题是,假定的这两个主体,哪一个可以代表更完整的你?


另一方面,如果繁殖的定义是将自己的某些遗传信息与能力赋予下一代,那也可以说,我们繁衍出了像书本这样的各种工具,这不过是一种新的无性繁殖方式,在生产这一个环节上采用了和以往不同的方案。我们用智慧取代原始自然形成的机制,赋予了这个不同以往的后代更强的能力,更多的可能。哪怕是机器人,一样可以秉承人类的意志传承下去。

毕竟人类历史的进化曲线上哪怕出现了某些离散跳跃,依旧是可以说是人类历史的进化曲线。至于机器人作为可能是人类最后发明的工具,会不会主张抛弃公元纪年,始终还是要看我们人类自己如何处理。

指数增长或许比离散跳跃更容易让人接受,除了被更完美的机器取代之外,我们也可以选择成为更完美的机器,人的身体本就是一个血肉机器。等待自然进化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件需要万分耐心的事情,何况我们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当接受机器作为工具成为我们自身一部分时,人机结合确实可以让人类历史迎来一次进化上的指数增长期。

DNA是我们个体发展的物质原点,现在我们还没有办法改造DNA以获得更多天生的能力,像飞天潜水收发无线电之类的。但是我们发明了许多工具,这让我们后天获得了这些能力。是的,我们不必将所有装备都背在身上,只要在需要时能用上就行了。然而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不得不面对。

现在请正视这么一个问题,大部分正常人都希望自己活久一点,至少不想在非自愿的情况下离开这个(可能是虚拟)的世界。“我想活的更久。”这句话完全可以大声说出来。

可能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对的声音,一些绝望的人除了活着难以看到更多存在的意义,他们大多在人生很早的时候就停止了学习,生存只为等待世界终如眼前所见一般沉寂。而拥有许多不懈追求的人则一般也有比较旺盛的求知欲,知道的越多,越感到自身渺小,越发渴望去追求更广阔的世界。

人一生能够学习的东西是有限的,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间,我们总是捡了玉米丢了西瓜。一条鱼只有很短的推理记忆,我们会认为那是进化程度不足,而人的记忆顶多只能持续几十年,超过了时限需要换一批人从头再来,这种现象是不是也可以看作自然进化的某种局限呢?从头学习有其发散的优越性,却也不可否认的浪费了许多资源。我们为获得足够成就的科学家感到骄傲,难免也要为他们终将离去叹息,我们十分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日子,由衷希望分离时刻不那么快来临。关于个体生命周期,是不是到主动谋求更有效平衡的时候了呢?毕竟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依靠繁殖取胜的时代。

人类个体或许终有一死,许多人把人生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日复一日的非必要重复劳动与虚无的娱乐之中,社会与科技的发展永远只依赖少数知识分子,这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对人类智慧资源的浪费。一心及时行乐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距离灵魂更长远的存续或许只有一小段距离,却因为陷入眼前目之所及的各种旋涡而过早止步。

科学发展到现阶段,人类似乎已经有希望,触碰那个从古至今,从皇室贵族到黎民百姓的最高理想。无论是人工智能,生物科技还是网络虚拟世界,都可以引领我们向这一目标前进。

自然造物依靠无尽的物质与耐心,人类造物则有属于人们自己的智慧。尽管生物科技的路还很长,且看起来举步维艰,但是未来智能科技等技术加持或许会让其爆发增长。

我们也不必对虚拟网络不屑一顾,未来机器如果有灵魂,将是以计算机的物质基础虚拟出来的,而人类灵魂,本就是以生物大脑的物质基础虚拟出来的,两者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虚拟现实的界限可以比想象中平缓许多。

人们难以接受神明是一台无所不能的机器,但应该可以同意一台无所不能的机器就是神明。

利用脑机连接,转译生物思维看起来是一种可行的方法,未来我们可以像安装义肢那样为自己的大脑安装一个计算机辅脑。实际上我们已经这么做有一段时间了,从电脑(或者说语言)使用开始,不过互交还停留在视觉听觉到身体反馈的一系列原始系统上。通过直连转换并处理信息来升级人与电脑的互交可以大大提升电脑的使用效率,另一方面,人类思维将得到一次解放。如果有一天,通过协议转换,我们使用电脑的频率与程度等同使用生物大脑水平,将标志着我们成为不同以往的人类,而如果有一天你已经习惯于使用辅脑而不是人脑思考,你可能已经可以考虑通过辅脑永生,当辅脑比原脑用处更大时,辅脑的名字也应该可以考虑转正了。对于思维乃至所谓灵魂转移的方案,如今也已经有一些初步设想,或许可以解决转移后的我是否还是我的问题,避免一些心理不适感,内容涉及较广暂不展开讨论,前文已经稍做解释。

现在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如何真正制造出这么一种工具,用来作为我们灵魂新的载体?通过电脑模拟神经元的工作目前已经初有成效,也似乎是比较好的实现方式,毕竟电脑从诞生起就是为了计算与辅助思考而存在的,名字里也早有预谋似的带着脑字,如果未来这种工具不叫电脑而是光脑,波脑什么的,也应该是类似的神经元信息存储转换与连接工具。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是脑机接口技术,这个暂时处于初步研究阶段。

目前社会阶层固化迹象已经十分明显,长生将会加剧阶层固化程度。我们的社会制度本来就有关于继承的内容,法律只会维护某种程度上的公平,所谓不公平的代价是会积累的。虽然在评判具体某个人时,人们更倾向于不看出身,很少人在意某人的祖辈曾付出多大努力,可是绝对公平的法律也不会废除继承,财产是我们留给这个世界的东西,是生命最真实且实际的延续。人们总是只关心当下你有的,我没有的,却很少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在某个层面来讲,我们比拼的本来就不是个体,而是族群的财产延续。

在族群为主体的竞赛中,以个体能力去评论出身是一种错位的比较,就好像抱怨长颈鹿比你高是因为它脖子长,没有实际意义。有时候为了得到比较客观的答案,我们必须适当放弃一些不必要的,自我而主观的感受。

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每一个统治阶级都可以看作一个主体,虽然这个主体有自己的决策大脑,知道生病了需要吃药,却也像所有人一样,仍不具备足以永生的智慧。打破阶层固化的最有效和彻底的方案大概是来一次革命,当社会生产力与集权垄断进行到一定程度,一成不变的社会制度将逐渐难以平衡各阶层利益,社会体系随之病入膏肓,广大群众会在某些人物的带领下通过原始的武力手段实行一次又一次的财产均分。人类社会发展就是持续的生产力提升,伴随着社会结构一次次重新布局。

当有一天,人类个体之间,从身体到灵魂出现了实际意义上的差异,在形成心里甚至生理层面的隔离之后,这种社会重置的力量将不再得到公平的支撑。

在长生的个体出现之前,长生的集团早已经开始出现,能否长时间存续取决于集团能否建立足够与时俱进的制度,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似乎都已经分崩离析,但传言仍有一个古文明仍旧活跃,虽然自身似乎也不断经历洗牌。如今各大垄断集团如果足够聪明,他们也可以在人类可预见的未来存在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未来的发展除了寻求更合适的生存之道之外,当然还有走向地球之外的星辰大海,对宇宙内外无尽时空的探索。毫无疑问,现在我们仍待在地球上仅仅只是因为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走出去,我们的航空技术还处于起步阶段,我们甚至还有许多同伴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如果未来科技发展到相当程度,我们肯定会变成跨星球生存的物种,或者融合出超越个人的集体意识,这也是目前为止生物进化扩张与聚合的天性,当然,对于一个文明社会来说,扩张或许表述为探索比较合适,比如我们现在就是在探索某些未来存在的意义。

以上关于未来的猜测完全建立在人类能够一直延续的情况下,如果我们总是安于现状,几代人之内或许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是不得不说,火山爆发,小行星撞击,核灾难,流行瘟疫,气候变化等都有可能是人类灭绝的导火索。我们可能并没有自己想想中强大,当然也不至于十分脆弱,这还取决于我们会碰到什么问题。困难将一直存在,面对今后的种种挑战,希望我们也一直可以处理好。

编辑于 2019-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