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仁:那时的胆子真大

当知青的时候，我们住的房子旁边有一个井，井的另一侧有一间没人住的老房子，生产队用来堆放禾秆草，那个老房子，门板都已经坏掉了。有一次听说那个房子里的禾秆草夜里有人来偷，我知道之后，就偷偷的抱着被子到那间房子里的草堆上睡觉，想逮住胆敢偷生产队禾杆草的人。没睡几天，生产队队长安排人将门修好，上了锁。我晚上从田里回来，才知道门被锁了，赶紧和队长说我的被子在里面。这下队里的社员炸锅了，江南仁胆子真大，那间房子旧时有个老人上吊死了。胆子大还不止这件事。
知青的时候我参加大队农科站，农科站成员就两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农和我。农科站设在村外竹山下废弃的瓦厂里，里面一个曾经烧瓦烧砖用的已经废弃了的窑洞，几间破旧的房子。老农经常晚上不来睡，他不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睡觉。阁楼下的砖瓦房里有个石臼，舂硫磺用的，烧瓦需要硫磺粉。曾经有两个负责舂硫磺的女青年将裤带绑在一起在在附近莲花山水库跳水死了，村里传说那两个女青年经常夜里回来舂硫磺，很多人夜里听到舂臼的声音。有一次，我们队的队长三哥挑着射桶在天黑经过那里，就听到有舂臼的声音，吓得将射桶一丢跑回家。而我就一个人晚上在那房子的阁楼上睡觉。
村里到农科站有几公里路程，要经过一座叫竹山的小山包。那时的竹山路旁，摆有不少当地人叫“金塔”的陶瓷缸，有50公分左右高，装先人骨头。这些金塔时常被牛经过碰倒，踩坏，骨头掉了出来。有一次，夜里很晚了，一个人回农科站睡觉，经过竹山的一棵石栗树旁，砰砰几声，树上掉下几个石栗果子，抬头一看，一只好大的鸟飞走了。那次还真吓了一跳。又有一次，看了样板戏电影之后回农科站，从西坊生产队方向，竹山的西侧经过，到了我们队的哑仔淹死的水渠旁，就正好在那个位置，一只飞蛾什么的莫名其妙撞在我后脖子上，着实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