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是如何谈论“人的异化”的?看古思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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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是如何谈论“人的异化”的?看古思今!

在1844年手稿中,马克思曾经说过一段饱含宗教意味的话。其中说到:人以一种完整的方式占据自己完整的本质。这种方式不仅包括视觉、嗅觉、听觉等各种感官的方式,也包括愿望、活动和爱等一切能与客体联系和发生作用的方式。

对于这多种多样的方式,马克思在段末却将其称为“人的受难”,并说道“按人的含义来理解的受难, 对人来说是一种自我享受。”随后马克思在手稿中并没有对这段话多作解释,而是话锋一转,便开始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他说资本主义不能从这些多种多样(人的受难)的方式去理解人的本质的占有,因为私有财产使人变得片面而愚蠢。对于资本主义而言,马克思说,“总之, 当我们使用它时, 它才是我们的…… 因此,一切肉体的和精神的感觉为这一切感觉的简单的异化即拥有感所代替。”在这里,马克思把资本主义的异化解释为一种单纯的拥有感。

那么在这段话中,异化与未被异化的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呢?我们又该如何理解呢?

在马克思看来,重要的区别在于是否享受那种付出的过程中那段自我受难的经历。相形之下,对于资本主义而言,对象化的过程或许并不重要,方式也没有太大意义,结果上的占有才是最终的目的。而一切手段也只是为了满足那种片刻的拥有感。因此,对于资本主义异化现象,用我们熟知的日常语言来描述的话,那就是“其它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这也是我认为,对异化的理解,很多人或许可能陷入一种错误的理解。即人们一般认为不被异化就是所谓“我使用物,而不被物所奴役”,认为异化就是“丧失自主性,丧失自我”。这恐怕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特别是对于自我和占有的强调。他不过是换另一个角度,在重新伸张关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世俗箴言的合理性。那么反对异化,就绝不是指陷入到那种完全追求自我保存的那种自私的欲念之中,比如所谓的佛系青年。而且恰恰相反,用科耶夫的话来说“死亡才是自由的最后和真正的表现。

就正如同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或者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在这些故事中,他们并没有选择自我保存,选择一种被人们普遍接受的更理性的生活方式。更不是犬儒式的掉几滴眼泪,然后迅速融入新的生活。相反他们通过自我牺牲的方式,捍卫了自由的尊严,并通过死亡确证了爱情与自由的永恒。他们为了那些他们认为比自我保存更高的价值,自觉地选择了自我毁灭或是自我受难。在那一刻,他们也不再是自我,他们的选择使他们成为了爱情本身。换而言之,在纵深一跃的那一刻,祝英台抛弃了自身动物性的软弱的一面,抛弃了一切束缚她的世俗规则,他成为了一个纯粹的真正的人。